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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困兽”徐普来的腐化史

来源:重庆公司律师   网址:http://www.lawcqgsbg.com/   时间:2015-08-13 15: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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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困兽”徐普来

  2007年初,徐普来常常独自一人在“徽商大宅院”里转悠,从这个院落转到另外一个院落。徽商大宅院共有36个天井,其中犹以西厢的一个院落最为壮观,四层全木结构建筑为徽州建筑高度之冠,极尽奢华繁复的木雕绝品包裹在天井周围,只露出一小方天空。徐普来坐在深深的天井里忧心忡忡。

  二十多年来,为了这座大宅,徐普来在全国各地跑了好几十万公里,汽车跑坏了两辆。有时为追一件流失他乡的“宝物”,他一天行程一千多公里,与皖南两万多“吃文物饭的人”展开“疯狂”抢购。“文物斗士”美誉由此得来。这座大宅前后耗资1.5亿。

  据报道,2007年初,安徽省纪检及检察机关在查办黄山市政协原副主席吴洪明涉嫌犯罪一案时,带出了徐普来涉嫌经济犯罪问题。2007年6月15日,徐普来涉嫌贪污罪被黄山市公安局刑事拘留。

  现代“官儒商”

  记者听说徐普来,是因为美国探索频道的—部反映徽州文化的着名纪录片“Merchants of Destiny”,翻译成中文就是“天命商人”;探索频道很少会用如此笔墨来描写一个中国地方领导:“和他的前人一样,徐普来是天生的商贾”。

  “我是浙江人,浙江淳安千岛湖移民,从小离开家乡,沿着新安江流浪到这里,是歙县人民收留了我,我深爱这块神奇的土地。”徐普来曾经感慨地说。

  “十岁那年,姑母给了他一双新鞋,他乐得喜形于色、难以言表,放学回家,路遇积水,他脱下心爱的新鞋,踩着刺骨冷的积水,回家擦干脚板,再穿上新鞋,这时,幼年的徐普来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喜滋滋地反复观看脚上的鞋子。”杨烨在《我所认识的徐普来》一文中这样写道。

  曾经苦过的徐普来复制了徽商传奇的奋斗史。商人在封建中国一直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贬义词,同样在上世纪70年代,有着童年苦难的徐普来铤而走险,木工出身的他联络了一帮意气相投的徽州工匠,组建了一个建筑工程队,“换几个血汗钱糊口”。然而,开工不久,“投机倒把”的罪名让他在1976—1978年间被关押审查了一年半。

  1984年,徐普来以农民身份,挂靠在歙县徽城镇得以再次成立建筑队,当上了工程队长。那个年头,“商品房”、“小区建设”在小小县城还是闻所未闻的,首批徽派庭院式民居一上市便销售一空,几年时间几个小区相继建成,徐普来成了远近闻名的现代徽商。

  1987年,徐普来引起了当地政府的注意,被破格提拔为国家干部,担任歙县乡镇企业局驻徽城镇办事员。1988年,徐被破格提拔为歙县城东开发区主任、房地产开发公司经理。1998年,徐被任命为歙县建设委员会主任,歙县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后被任命为政协副主席,成为掌管古徽州城市建设的一方诸侯。在建委主任任上,徐普来在古城保护开发上做了几件惊人之举。

  1999年3月,徐普来力排众议,投资5000万元,在徽州古城的旧城区拆去大批民居,建成一片占地4公顷、建筑面积2.8万平方米的仿明清建筑群,恢复了徽州古城的原貌。2000年11月,徽园建成,一度成为古城保护的现代典范,其中的“徽州人家”收藏了徐斥巨资从众多古村落收集来的徽州传世之宝。

  二十年间,徐普来收购濒临坍塌的古民居20多幢,收集来的各种代表徽州文化的木雕、石雕、砖雕数以万计。为了让这些文物再现它当初的神韵,2005年,他又开始策划引资兴建“徽商大宅院”。竣工的大宅院,占地面积13000平方米,建筑面积9000平方米,为组合式的宅第群体,有府第26座,房屋数百间,天井36个,柱子1580根。为了将这26幢古建筑复原,200多名中老年徽州工匠紧张施工了一年多。

  如此耗费巨大的建设工程,需要惊人的影响力和财富。权力、财富、文化在徐普来身上三位一体。这也是徽商当年得以驰骋中原的制胜法宝,然而法治时代的官商一体,则为权力寻租预留了巨大的灰色空间,也注定了徐普来的徽商现代化之路不能长远。

  套现路线图

  徐普来曾经坦言:“徽州文化是生意文化,做官的文化,容易懂也不容易懂,真正做到就很难。”

  徐普来曾身兼歙县政协副主席、歙县建委主任、歙县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徽州大酒店董事长、徽园主人、徽州学会会长、徽州大宅院主人,这样一个集官儒商于一体的现代徽商,因为对徽州文化的痴迷,倾其所有收购徽州文物。然而,徐的大手笔也把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

  2008年3月17日,黄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徐普来、徐双贵、孙小波、周军贪污案,检察机关指控徐等人贪污4900多万元。据悉,这一数字是近年来安徽省检察机关指控的最大贪污数额。

  2004年下半年,歙县企业改制领导组决定让歙县房地产公司进行国有企业改制。徐普来通过提供虚假材料等方式,隐匿大量国有资产,最终评估出负66万多元的净资产,为公司争取到了“承债式”改制的方案。

  随后,徐普来又精心安排其子徐双贵参加竞买,徐双贵以400万元的拍卖价拿到了歙县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所有权。随后,徐氏父子又以虚设的472名公司职工需要安置为名,骗得政府信任,最终并未兑现400万元。2005年3月,歙县房地产开发公司改制为徐双贵个人所有。

  经依法鉴定,在改制基准日2004年9月30日,歙县房地产开发公司公司净资产为4664.13万元(未包括土地的价值)。也就是说,被告人徐普来、徐双贵实际侵吞国有资产4664.13万元。

  检察机关调查显示,2002年到2004年间,徐普来授意孙小波、周军通过编造歙县房地产开发公司虚假工资报销表,虚列支出套取公款250多万元,全部用于在全国各地收购古民居建筑构件。

  和他的前辈一样,徐普来把巨额财富转换成了精致的文化。但我国由政府主导文物和民间文化保护的背景下,徐的做法遭遇极大争议。

  破立之争

  “黄山的徽派古民居目前正以每年5%的速度递减!黄山市1985年文物普查时,1795年以前的古民居有4700余幢。现在呢?每年都少100幢!不是坍塌就是卖了。”这是徐普来接受采访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上世纪80年代,很多外地商人纷纷涌入徽州,收购这里的各种民间工艺品。因为当时老百姓对徽文化认识不足,很多代表徽州灿烂历史文化的文物逐渐流失。为了追回这些文物、保护徽文化,徐普来从那时起便开始收集和保护“徽文化”遗产。古徽州有一府六县,5000个村庄,徐普来逐村摸底,对于早年已拆卸、卖到外地的东西,在弄清具体地址后,不管是北京、上海,还是广州、南昌,他都会想方设法追过去,再以高价收回来。

  徐的故事在徽州流传很广,他常常说:“不是我不想休息,只是有时你稍微慢一步,可能就意味着一件宝物的流失。”在古徽州范围内,他有1000多位联络员,负责随时将有关古建构件出售的信息提供给他。有一次他探听到某村民家有一个清朝初年的“松竹梅”圆形双面透窗石雕,便立即赶过去。然而,在他到达前一个小时,石雕已被主人以5000元的超低价卖给了一个北京的古董商人。为追回这件石雕精品,他一路狂追到北京。

  没有想到,北京的这位古董商不肯转让,不管徐普来怎么说,就是不愿转手。为了不让这块徽州石雕精品流失他乡,徐普来不停加价,一直加到4.5万,该商人还是不愿意卖。最后徐普来急了:“你比我早一小时到,你5000元买的,我给你5万元还不行?”最终,徐普来就是以5万元的价格追回了这块石雕。

  徐普来作风高调,他不惜血本地收购和修缮行为招来很多争议。有人质疑他的收购行为和徽州地界之外的文物贩子一样也是在盗卖文物;有人在资金有问题的前提下,质疑徐普来是在把这一切据为己有,并试图代代传承下去;即便是他一生的心血“徽商大宅院”,也颇受争议。

  “徽商大宅院”将古民居移植到一处进行集中修缮保护。对于这种做法,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的单德启教授也抱有矛盾的心态。他说,在80年代,古徽州歙县分散着7栋濒临倒塌的建筑,东南大学的一位教授把它们移植到歙县的潜口村村口,加以规划保护,这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例子。但单教授强调,这只能是万不得已的一种保护方法,古民居与原生自然环境、文化环境不可分割,更应该原地保护。

  但现实是,目前仅清代以前的皖南古民居就有1.4万多幢,如果把民国时期的加起来,超过2万幢。一幢的保护费用按60万元计算,就需要120亿元,屋主和财政都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因此探索频道评价徐普来时,说他“肩负重任”。

  在大破大立的时代里,徽园和徽商大宅院代表了文化的重建,国企改制则代表了经济的重建,在徐普来身上,这两种力量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两种力量代表了不同的逻辑,徐可能始终没有弄懂,因为他前前后后只遵循了一种逻辑:“现代人很现实只想赚钱,徽文化保护没有经济效益,所以我要不断地激励自己,我走这条路也不是一朝一夕,我做不成功,儿子做,儿子做不成功孙子做,把徽州文脉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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